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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八一】时光流淌,余生如秋日(散文·家园)

来源: 情感文章网 时间:2019-12-09 16:57:45

还留恋在夏天,暑热不肯离去。天气预报说着下午有“阵雨”或“雷雨”,而老天却不肯配合。

站在窗前看天空,飘逝的云朵像雪白的绸缎,夹裹着乌云向东南方移动。时蓝时暗的天空,还有那时隐时现的太阳,无视点点斑斑的乌云肆虐。

“处暑”中的“处”含有躲藏、终止之意,而暑气并没有即刻消逝。站在窗口,初秋的风,抚摸着我的脸,然后抓起了我几根头发,又无力地放下,没有一丝阴凉,也许天气正在享受着夏天的味道。如此炎热的中午,我只能随手关窗,准备开空调。瞄了一眼楼下的香椿树,青翠茂盛,倒是养眼。

初秋的风,吹不黄夏天的绿,却扫落了我兴奋的思绪。

一个人,一条狗,一杯咖啡,静静地坐在电脑前。思四季更替,想生命轮回。

窗几上的“铜钱草”,碧绿如洗,叶大如杯盖。草叶一秋,人生一世。几许花开花落,几度落英繁华。引起我几分清浅的思绪,人生若是草木,平静如水,倒也是一份禅心。几许梦幻,拂去阡陌红尘里的孤独寂寞,独享曼妙的诗魂,沉迷在如梦、如幻、如诗、如歌中,也是一种幸福。

手捧着咖啡杯,轻轻地晃动,空气中飘逸着浓浓的咖啡味,馨香甘甜融为一体。为何我偏偏恋上这一口还带有醇醇苦味的咖啡?令我想着逝去的情缘,独自体会寂寞的滋味。咖啡,虽麻醉不了我的中枢神经,但是却能使我兴奋。咖啡,总能在疲惫时给我一种冲动的能量,只能意会,不能言传。

仰起脖子,一饮而尽,喜欢那种微烫的口感,不习惯冷了的咖啡。曾经有文章说是咖啡很佳的冲泡温度是八十度,而品尝的温度各人而异。想念那时被他带着*一次进咖啡店的样子,也是初秋的日子,天气已经转凉了。四目相对,诉不尽的人生悲欢,说不完的情丝佳话。我那颗曾被爱恋受了伤的小心脏,暂时有了些许安慰。亦情亦友,亦悲亦喜,人生便是一场角斗,时而欢欣,时而低沉。我们相识了仅仅几年功夫,却似几十年的老友,开怀,舒情,总有说不完的话题。一杯咖啡捧在手,品了一口,竟然是那么地苦,加了许多白糖,才徐徐饮下,后来没想到竟养成了喝清咖的习惯。如今那人却只能在我脑海里留存,却无法谋面,算来失去联系已经有近三十年了。

偏爱着喝咖啡,而且还是热饮的那种。曾经喝过那冰凉的瓶装咖啡,少了入口时的馨香,没有空气里散发的特有气息。我习惯于嗅着飘逸在空气中的醇醇苦味加上一丝丝的清甜的美感,然后再用舌尖细细品尝。如人生中稍纵即逝的寂寞后,享受着朋友间的安慰与关怀。

微微地闭上眼,聆听着花开的声音。虽是初秋,花卉大多数已经谢幕,而楼下一株红色“紫薇花”正开得鲜艳。约有四五十朵蚕豆般大小的细碎花蕊拥挤成一堆,连成一个球形,开放在枝条的顶端,枝条害羞似的低着头,我却笑了,倍感美妙。那喜庆的色彩,像红火球一般。俗话说:“人无百日好,花无百日红。”而“紫薇”它是花卉里很好的“百日红”。花卉做到了,而人们的百日好是否做到。想着自己的年龄,余下的日子基本不会有一百个“百日”,我能做到多少个“百日好”呢?想起父母亲和大哥,我都没有做到过“百日好”。此时的我,只能流下羞愧的泪水。我收回眼神,转身向客厅走去。

“哇、哇”急急的两声狗叫,我不小心踩到了它。我竟然忘记了它的存在,连声说着“对不起”。它似乎原谅了我,高兴地摇着尾巴,只见它略微挪了一下地,让出了我的道。“好狗不挡道”,也许它是条好狗。

我从客厅带来了一根“火腿肠”,那是它的“零食”,也算是我真诚地向它道歉。它睁着一双小而细长的眼睛看着我,舌头不停地舔,似乎不这么做,口水便会滴下来似的。我将剥好的“火腿肠”伸到它面前,它像是“绅士”般地微微张开嘴,用上下两排牙齿轻轻地咬着。我有心拿它开心,手不松。它跟我“拔河”似的不松口,只是头向后缩着。我跟它玩了几分钟,心有不忍就给了它。它低着头,三口并着两口就完事了。这跟它小时候吃东西没两样,从来不细嚼。哪怕给它一根肉骨头,它也是嚼到能咽下去的大小,也就是能通过“喉咙口”便吞了下去。以致于常常胃出血,或是隔天将没有消化的骨头呕吐出来。就是这样的吃法,它也能胖到七十来斤。一条母狗,个子不大,这份量也算是够足的。

人以瘦为美,当然不是我说的,也不是我主张的。而狗还是胖胖的有趣,浑身肉肉的,摸上去好有肉感。女儿曾经将它当坐骑,想享受着那“肉沙发”的感觉,可是它不愿意,很快便跑了。我后来查了资料才发现,狗狗的脊背吃不起重量。

狗狗吃完“火腿肠”,低下头,闭上眼,继续睡它的觉。没有奢望,没有祈求。它的内心很容易满足,吃了睡,睡了吃的。倒是一只幸福的狗狗。

人类就不一样了,总是会“吃着碗里,望着锅里”,也不知道到了哪一个层面才算是个满足。有句说法:“人心不足蛇吞象”,贪婪的欲望,填不满某些人的心。若是世上没有一个“贪”字,也许会少了许多人生的错误选择。

听着狗狗甜美的“鼾声”,我想它是满足的。突然一声声“呵、呵”声,伴随着身体和两后腿的抖动,我看着它笑了,这是它的“笑”声,正在做着梦呢,也许刚才吃了“火腿肠”后的一种满足吧。我不忍心去喊醒它,让它多开心一会吧。大约有二三分钟的时间,它醒了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也许这一声叹气,包含着无数的内容,当然也有它的无奈和不满足吧,也许它在想它的“妈妈”或“兄弟姐妹”。

十一年前的初夏,女儿和她的同学将这只狗狗带回了家,当时它才三十五天,刚断了奶。看着它圆滚滚的样子,很是可爱。一尺余长,短小的四肢,淡黄色毛绒绒的身子,走起路来左右晃动。活泼可爱的它,不停地走动。我轻轻地抱起它,放在我的大腿上,可是它却勇敢地跳下了地,一个翻身,也许没有跌痛。它不想被人宠,从此没人敢抱它。它只是时常绕着人的脚边打转,轻轻地哼着奶声奶气的狗叫声。

转眼间,十一年过去了,它成了老狗。听人说,大狗的一年,相当于人类的七年,如此算来,我家狗狗也快八十了。若是生命用四季来划分,它便是“暮秋”了。我对它的好,也只剩下不足六七个“百日”了,一定不满了。想到这,我已经满眼泪水了。

我也粗粗地算了一下,这不,我也到了人生中的秋季了。

我经历过春意盎然,享受过春风拂面的舒畅,得到了父亲特有的专宠,但也包含着春雨的冰凉和瑟瑟的寒风。我曾经欣赏着夏季的繁华,但也在酷暑中煎熬过,经历了人生中的不如意,承受了我一生中很难忘的不公与羞辱。如今我来到了秋风的拐角处,等待着秋风将绿吹成黄,期盼着银杏的金黄和枫树的红透,同时也等来了满眼的相思,生活中的某些凄凉与悲怆,以及身体的变弱与病痛。我不敢想像,如何来应对冬天的威风凛凛,风卷残云。是否经受得住银装素裹下的极寒?四季的轮回,生命的履历。我只是阡陌红尘中的匆匆过客,行走在寂寞的人生长河中。也许生命的精彩便是如此,只是我匆匆行走,来不及欣赏便错过。

我忍不住掉下了泪滴。起身,走向窗前。天空已经蔚蓝一片,阳光正灿烂地照耀着。如此的秋高气爽,也带给我微妙的情感变化。人生如天气,不可能天天都是艳阳高照,就像有雨天也是片刻过去。何不好好欣赏此时晴空万里的天空呢?

转身,我小心脚边的狗狗,不能再伤害到它。它也是“暮秋”了,更要受到保护和安慰。

望着狗狗,我的心中一番感动。狗狗们用短短的十几年的生命,来陪伴它世界里很重要的“主人”,无怨无悔。一些狗粮或是粗茶淡饭便是温饱,有时还得接受主人的“打不还口,骂不还口”。

人若是活得简单些,也是一种幸福,无需多思多想,无需多求多盼。简单便是一种幸福。

秋天是美好的。秋风,秋雨,秋夜凉;秋日,秋月,秋气爽;秋叶,秋果,秋季忙;秋喜,秋愁,秋水长。生命的旅程,总有这些那些的遗憾。红尘虽苦恼,岁月有温馨。纵然秋风飘零,落叶漫横,但黄叶舞动着秋,如彩蝶飞舞。

让心静下来,让时光安静地流淌,看冬日漫天飞舞的雪花,内心保持一份静谧,一份淡泊,一份从容,一份洒脱。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去安度余生,给自己的人生划上圆满的句号。这便是我余生的追求和向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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